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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雨悠眼睫低垂，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蝶翼一般轻微地颤动着，透露出女孩不平静的思绪。

    但她却始终沉默着，一言不发，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。

    岳凌寒手下不自觉地用力，攥住女孩的指尖都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不，不行，不能放任这样下去。

    他决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失去她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听到没有？”

    岳凌寒径直伸出手捧起女孩儿的下巴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

    当女孩低垂着头的时候，他无法看清她的神情，这让岳凌寒心中惴惴然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，在悄然摆脱他的控制……

    “呵——”

    片刻的寂静后，办公室里忽然响起女孩的轻笑声。

    在场的其余二人都有些怔愣和疑惑，季雨悠却没有停止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，哈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她越笑越大声，越笑越开怀，笑得前仰后合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晃动蜷缩起来，直到眼角都有些微微的湿润。

    岳凌寒紧皱着眉头，从一开始的不明就里，后来视线中渐渐染上了恐慌。

    这种情绪，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十分稀有的次数，并且每一次出现，都和眼前这个女孩摆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岳凌寒忽然感到一阵的无力。

    不知笑了足足几分钟后，季雨悠终于合上了嘴巴，因为喉咙的干涩还咳嗽了几声，才抬起眼来直视着眼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这一眼，既有潋滟的水光，又有狡黠的笑意，还有掩藏在深处的无奈和悲凉。

    “在岳大总裁面前，难道我还有唱反调的权力吗？你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，你说上天我绝不敢入地。岳大总裁希望我听话我就会乖乖听话，希望我忘记我就该乖乖忘记……”

    女孩说着说着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沉重的过往，神情有几分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脸上终于不再是那种，令人毛骨悚然的*感。

    岳凌寒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比起现在的丫头，刚刚的她更让他感到不安，仿佛已经心灰意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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