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远处的群山,昏暗色彩更加浓重了,雨夜里,有点像冰凉的曼陀,蒙着墨黑光泽。 温想低着头,看他的手。 那辆摩托车布满铁锈,伤口不尽快处理,很容易感染。 “顾同学,你冷不冷。” 他的手总是冰冰凉凉,捂不热。 “不冷。” 温想转头,伸手指着柜子,“可以打开吗?” 顾夜西想了想,“嗯。” 不用担心,酒都藏好了。 应该不会有差池。 温想看了眼他的手臂,走到柜子前面,往后拉开。 药箱是谈明留下的。 顾夜西轻轻扫了眼,波澜不兴,“我是小伤。”他知道她想做什么。 这样说,是不想上药。 他怕麻烦。 温想转头,目光深深,光影交错乱得厉害。 妈的。 想举手投降。 “顾同学。”淋了雨,她眼睛蒙着一层水雾,看他时很像林间的鹿,教人心软,“这不是小伤。” 温想很多事都顺着他,这个不。 前不久,一位大好青年死于铁锈之手。那大好青年是裴云亲戚家的朋友,为此,裴云念叨了好几日。 潜移默化,她就记住了。 “消毒很快的。”语气像在哄小孩,她说,“不疼。” 顾夜西沉吟了很长时间,妥协了。 “随你。” 她紧锁的眉头如释重负。 这么开心吗? 顾夜西走过去,把毛巾挂到她脖子上。 音色清朗,他说,“头发擦干。” 她擦头发的时候,他去把地上的粥拿起来,搁在桌上。 “吃过了吗?” “尚未。”她来得急,没来得及。 顾夜西伸手碰了碰,粥是温的,“怎么不坐车?” “坐了,但碰上堵车,我怕粥凉掉,这样对胃不好。” 他盯着那碗搁放在桌子上的粥,恍惚出神。 温想擦干了头发,把毛巾叠好,轻声唤他,“顾同学,你过来。” 声音温柔的要命。 顾夜西把手伸回来,老老实实过去了。 门口的风铃响了,雨声簌簌,清脆又干净,很好听。 温想站近一点,低头看他的手,“什么时候受伤的?” 他看她的眼色,脸上的表情很乖很温顺,“不知道。” 她心软,不忍心再说他,“疼不疼?” “不疼。” 她手伸进药箱里,把碘酒和棉签都拿出来,“手抬起来。” 第(1/3)页